又见(3/3)

妙月尚未看清牌位上任何一个字，就看到了一张虚弱的面孔，脖血狼藉，他写一个草？妙月不懂，那是兰字的上半分。

嘈杂的人声涌来，他死前的记忆如此混杂。

陡然，一句话横来：“因为你的存在，我才如此耻辱，隐姓埋名地过了这二十年。要不是你，要不是你……都是你的错。你是我的枷锁，你不该生的。”

中年女人悲凉的声音直浸到骨里。妙月听了，一阵伤心从心底涌来。那不是她的伤心，而是兰提的。

“杀了商艳云。那是你我共同的仇人，把她带回来见我。”

妙月突然到自己被一只手摸一阵，那只手从她上拽走了画像。

月老终于幽幽开了：“真是严防死守的人啊，死了也只给我们看这。”

“好像还有一。他藏起来了。”

月老挥舞拂尘，镜中仍然是红叶随，一兰启为的影影影绰绰浮现，妙月心中隐约失望，她也不清楚是在失望什么。

“看好了，这就是三丹剑。三丹剑一，就没有退缩的路。兰提，英雄，兰家的支。”

“父亲，儿明白。”

一只翅膀受伤的麻雀扑棱铺满红叶的潭中，妙月受到潭没过腰间，手中托举一个弱小的生灵，鸟飞过，他浑漉漉地躺在谭边的石块上，秋日的光照到上，少年兰提轻轻叹了一气。

那声叹息并未远去，而是萦绕在耳畔。直到秋日的光随着雀羽的扇动，照彻溪，又一并变成画中风。红叶枫林，小石谭边，二人并立的背影映帘，一张画，两个人，妙月认来了，那是兰提和她自己。

画无言，妙月却听到了他的心声：“三丹枫林是我的家，我想带你回家。”

月老拍了拍妙月的肩膀：“应缘主，彻底没有了。该回神了。”

妙月看完了这些回忆，若信中的一个细节就格外清晰起来。

“漱泉哪来的画像？”

漱泉夫人她哪来的画像。见过商艳云的人很多吗？本没几个活人见过她。

橘叶曾说，那个男人如影随形，像一条蛇一样难缠。兰提他来救妙月，第一件事不是和师她们一样寻找妙月，而是窗去找商艳云。对了，她想起来了，就上辈，她药他后，他问她从哪里来，直到问艳云仙四个字，他就不再问了。

兰提送她走，把她气走还不够，还要派若来送东西她们快走，多次调，再不走就走不掉了。既然他已经决定好赴死，那么他担心的就是他死后的事。

他死了以后，满城才都是商艳云的画像。

画像是兰提提供的。他一定要确保画像的发布不会误伤她应妙月。

那中年女说：“杀了商艳云。那是你我共同的仇人，把她带回来见我。”

兰提他，另有目的，他要杀商艳云？

妙月了嘴，正想继续思考，月老却敲了敲妙月的：“没时间了。我这还有一件事。”

“我借来了织女的剪刀。我可以剪断你们之间的死结，剪断后，缘主你们的人生就不再有汇之，你们可以回到相遇之前。”

“什么？！那就是，我们可以从来就没有现在对方的人生里？”妙月惊愕她居然还有第二个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