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(2/3)

妙月毫无防备，看到了两残缺的尸，首异。

月老不回应这个问题，只是都心知肚明，月老的这红线拖累了妙月原本的寿命格。

回忆要么是只有图像，要么是只有声音。终于到了有画面有声音的地方，兰提在很的地方，是哨岗？持剑人走得越来越近，前寒光一现，是兰提剑。

兰提的声音一字一顿：“兰提愿为兰家，为三丹剑，肝脑涂地，舍生忘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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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

还是星生，神肃杀：“青澜紫瑚……在那里。”

月老抬手，黑暗里现了一方地生的镜，月老微笑：“月镜。来，跟我来。”月老朝妙月伸手，妙月搭上他的手，觉到阵阵温。

月镜，镜月。月老展开手心，兰提的魂魄飞了去，原本镜中只有满载星河的瀑布，现在却现了一段影像，飘零着红叶的小溪，那是三丹枫林。

没有画面，只有声音：竟然是应鱼儿师兄的声音：“喂，小兰，你觉得云怎么样啊？是不是特别好，虽然咱们没有血缘关系，可真的是兄弟妹亲如一家。你放心住！”

“兰三，你们此去务必当心，真了事，我可不给你们收尸。”

画像消失在前，耳畔边传来了若快的声音：“星生宝儿来，我给你画。扮作兰启有，你得小心哦。”

“他死前的最后回忆。”月老。

月老犹疑：“缘主你吃了很多苦。你们之间的死结毕竟是老夫的过失，留你们在人间苦苦挣扎，老夫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
“魂魄能保留最后一段记忆，也许知这些会对你有些帮助。”

星生抱着胳膊，眉笑：“今天是青澜的生日，我们在商议给他凑钱吃羊呢。完任务，我们就回来。”

刀光剑影，血飞溅。殷疏寒的脸苍老清癯，一记霜降雪飞是来自心法的压制，使剑人无法使用力，可偏偏三丹剑天残地缺，本不需要心法。兰提一剑斩过去，妙月听到断裂的声音，不是殷疏寒如何了，是兰提自己的心脉断了。

“缘主，你们的命格我在司命看过了。若非这红线，应缘主你可无灾无难、无病无痛到耄耋之年。至于兰缘主，横看竖看，都是早逝。一线红线牵，他能多活两年。”

月老展开他的手，他的手心里一直着一团小小的火焰。

且妙月是凡躯，他的回忆之中，立就被那压抑痛苦的绪影响到，等好不容易适应了他的心，妙月只看到了两张画像。

竹楼后竹叶飒飒，妙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：“兰君，你快来！大厨房放饭啦！慕容师傅可会饭啦！”

妙月试着碰那火焰，一沉郁的立刻涌了她的大脑，这是？

一张是兰提的，一张是……她？不是，是商艳云。

妙月还没得及说话，月老又认真：“带着死志的人，无论重来多少次，他都会自己寻死。缘主你和他不一样，要开解红线死线，只能靠你。”

妙月的声音消失在妙月的耳畔，她看到了一双女人的手，手持白茉莉，丽安详地躺在棺材里。星生的泪到妙月脖里，冰凉：“我再也没有了！”

天都剑峰……天都剑峰……天都剑峰……兰提一直在想。

投胎。他死后，是鬼差。”

这话妙月以后再见到兰提，不会对他讲。他拖累了她，他害死她四次，妙月都不会对他讲。

妙月忽然五脏六腑都传来剧痛，月老匆忙一挥手：“那是他死前的痛觉。这就不必回忆了。”

妙月沉默片刻，：“他能多活两年，我却因为他死了四次。”

妙月：“我知了，我会努力的。”也靠不了别人了。

红叶飘零，溪清。陌生的中年男捡起一片红叶，嘴张合。妙月不知他在说些什么，他应该是兰启为。

“这是兰提的魂魄。应缘主只是地府过客，兰缘主却是地府未来的鬼差，也就是说，我是从阎王借来的他。”

她又看到了兰家列祖列宗的牌位，额磕到冰冷的地面上，手中三寸香正在燃烧，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他前面：“你是兰家唯一的继承人。祖宗在上，都在看你。手中执剑，就要铭记三丹剑从何而来，你又因何而生！”

月老皱眉：“大概只有上辈最重要的人和事会留一些印象。”

既然是兰提的记忆，就是他的视角。不过他生前就四留心不停思考，导致他的记忆相当繁杂混，几乎没有连成片的，都是一段段分开的只言片语。

抬看天空，红黄木叶纷纷落，妙月伸手去接，忽然脚的草堆里冒来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少年：“少爷！吓到你了吧，哎？没有啊。”

妙月忍不住问：“他要是了地府，他还记得……我……不，还记得他这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