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华〈溺死的鱼〉-15(2/3)

彼此都显得有些仓皇。

「嘿。」

「阿清。」

「要是我不把我的关心告诉你，说不定你早就去了。」

萤幕上有两则通知，一则是我传的讯息，另一则是来自于我的未接来电。

「你今天特别想我啊。」他一面换上汗衫，一面笑着说。

「但我想让你看，也希望你在为我了甚么的时候能告诉我。骆华，明明你有时候也付很多，但你从来不说，因为你怕被认为是矫，但我绝对会相信你。」他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，整个人倒在床铺上，神却十分认真。

「忘了告诉你，你妈说次再这样就甭回家了。」

此刻占满自己视线范围的并不是雪白的天板，而是他。

他替我掛上镜，随手摸了我的，那一刻，自己彷彿要被他大的温柔给淹没。

「你特地传讯息、打电话，甚至冒雨来找我，这些事我知后非常兴。」见我这副模样，他伸手推了我一把，一个重心不稳，我面着天板落到了他的床上。

「没镜看不清楚。」翻了个白，我毫无诚意的解释。「我只是想要你闭嘴。」

「那你要快，只剩一年。」

「或许是吧。」

「你是想把我的鼻掉吗！」前的人摀着鼻以的面，有些狼狈地瞪着我看，我能瞧见他的角似乎渗了泪。

我用力地朝前胡捉了一把，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惨叫。

「这个力已经不是让人住嘴，是要灭了。」

「不用特别给我看，我又没有不相信你。」

原来无论在行为或是思想上，差劲透的都是我。

「因为你没回我讯息，也没接电话。」

「所以你原本想抓的是我的嘴？」

阿清离开了床铺，将房唯一的窗推开，混着雨味的海风鑽了每一空隙，原来闷的房间变得凉许多，也把我的脑袋得清醒了些。

颱风天果然都不是好日，总是让我吐太多平时寧可憋一辈也说不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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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的电话，是你们班导

听了我的话，他像是想起甚么似的，开始在桌上翻找起来。一会儿，只见他从一叠漫画一支手机，朝我这儿丢过来。「忘记带门了。」

我低，十分缓慢的将右手穿衣袖，以此逃避他的视线。

「太逊了。」用手臂挡住了双，我轻声吐这几个字。

不只矫，我觉得这样很逊，自己在对方不晓得的况了那么多于对方而言无关痛的行为，说得好听是「为了你」，实际上不过就是自作多，特别是对曾经振振有词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言论的自己来说。

「要是真发生的那样的况，我会去找你。」

我了一气，无论环境、气味，还是人，一切都是自己再熟悉不过，厌烦却无法推开的。

打破这阵尷尬的是他的一声「哈啾」。

「的确很逊，但如果不这么逊，怎么可能好好和你说上话，而且——」

「哦。」

无视于他接来一连串的抗议，我望着天板，自己并不是为了听见他对我说那些话才总是甚么都不说，我只是、只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