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华〈溺死的鱼〉-9(2/2)

我在他上闻到了光和泥土的味，可并非田里的那气味，而是再淡一些，范围小一些，就像是……园。

「不是。」我说了他想听到的回应。

我没有提起的事，那是一段好的故事，即便阿清总说开便利商店是要等我回来，至今我仍想着那个说法的背后是不是还藏了甚么。

「江自清！」我心血来的朝那边大吼，可我中气不足，声音在半路就被风给散了。

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，我怎么可能希望你离开这儿。」

当初正是他带我来到网球场边，指着那铁网说「从这儿去比较不会被发现」，央求着我陪他练几回翻网，否则从不翘课的自己哪会知要从哪里去才好。

这并不是为了挽留他而说的諂媚之言，而是当的自己最自然的答话。

没有人理会我的呼唤，阿清的影逐渐模糊，我站起，不再逗留于此。

他会回来吧，无论明天、后天，甚至星期，他总会回到这里，回到我边的位置。

在那之后，他似乎了新朋友，不知在哪儿认识的，我不打算过问，状态看起来好的，应该没去甚么不正当的事。

「……突然想到。」

「为甚么这么说？」

「老师，我在想，阿清会不会在等待一个不会回来的人。」

——是为了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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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就是这觉啊。

「就是。」他也如我预想中的彆扭。

我当然晓得阿清不会因为这小事就休学，说这话的我似乎是吃亏了，这是一句极容易被反驳的话，容易到他只要对我重复一遍相同的话，一切便到此为止。

最教我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接来脱而的这句话：

我去过学校圃，阿清不在那儿，只有班导的一脸苦笑，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。

幸好他没有说。

「你也喜吗？」他站在我旁，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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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方的网球场有个正在翻越铁网的影，那轻巧的姿势无庸置疑是阿清，翻了那铁网一年，也十分熟练了，我要是没有他的帮忙，一整天必定都还爬不上去。

摇摇，与阿清相比，我对的完全称不上喜，倒像是对回忆的一联系媒介。我会想起过度朗的奇怪，想起阿清说要开一家便利商店，想起那时他中的光芒。

老师先回办公室了，我独自蹲在围篱边，觉得还掛念着那些往事的自己十分愚蠢，又觉得若是没有那些，自己即是彻彻尾的肤浅，哪有甚么资格说阿清如何呢。

真无聊。

每每他这么说，我便会习惯地骂他白痴，但自己真正想回的从来不是这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