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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7.安逸(3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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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于行,已将钉上的银链摘,可经过改造的尖格外,仍旧受不了距离的背颠簸。他刺青方的粉被衣料磨得一片血红,不仅染红了衣服,还顺着淌,在肋腹上两条血痕。

前桥可恶的象思维正不由自主地发散,把昂看成以为目、以脐为的刑天。这个面覆刺青的刑天活像个微笑泪的表包,竟然给惨痛加上了不合时宜的喜

前桥一边心疼他,一边又极力压着想笑的心,帮“刑天”把——怨不得乐仪怕他被颠,他自己也不敢参加赛呢,这么脆弱,衣料磨都会让本就伤痕累累的雪上加霜。

她揩净血痕,又命昂躺,帮他敷盖药粉。渗血的两被裹上厚厚一层白药,矗立成两座豆大的玉龙雪山,前桥简直被得哭笑不得,愈是隐忍,愈发不合时宜地想笑,最后只有别开

昂看她在忍耐,轻声:“公主想笑,那便笑吧。”

“我……唉,我不是要以你的痛苦取乐……”前桥笑叹一声,无奈,“可是你该早告诉我,都磨成这样了,我若不知晓,继续赶路,难要它被磨平吗?”

昂的五官在黑发衬托愈发好看,他认真:“伤并不大,不是贵之人,也不想因此多受垂怜。”

前桥知他的,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人都能直面过去遭遇和状况,他不在意、也不需要别人可怜,更没心思用可怜邀。罗昂让她想笑就笑,是指不必调动同理心的德,煎熬着,悲悯着,仿佛不如此就没有良心。

“告诉我,至少能多一个人帮你想办法。你不说,我照顾不到你,明明嫁了妻主,却和孑然一没区别,你不委屈吗?”

她问完,只看着昂的表,就知答案。他不委屈,或许难受,但那是因为渗血的伤,而非被妻主忽视的委屈——就好像自己为他产生的同理心多余而可笑。

世上怎会有如此没心的男人啊?他当真不是一个莫得的AI吗?

前桥皱眉:“虽然你不需要,但我想关心你,好吧?不怎么说,我是你妻主,如果你过得不好,我很没面的。”

昂从咙中蹦一个“嗯”来。

前桥冲何缜:“别杵着了,去把宁生叫来。”

——

4.

她依稀记得宁生在冶铁厂时和孟筠学过编蔑,还曾给烧制的过竹制装饰圆盖。她拿起桌上两个茶盏比量大小,宁生就到了。

“公主……”

她叫何缜去拿纸笔,在纸上打了个罩的图样,把两个茶盏扣在罩杯,对宁生:“你帮我编两个茶盏这么大的竹碗,收——你会纫吗?”

宁生虽懵但:“会。”

“真。等你编完,就照图纸把这两个碗起来。再搭上背带和肩带——你什么时候开始?”

宁生想起旅馆旁的杂木,琢磨着前桥的意思,试探:“……今晚?”

“好,”前桥就等着他自己往坑里,“不急,明早给我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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